“我开个灯啊,我们穿下衣服。”王一船说。
“我也去吧。”徐成说。
“你有钱吗?”王一船问我。
我摸摸口袋,里面就一张二十元的纸币,我拿给王一船看。
“我也就五十。”王一船问徐成,“你有多少钱?”
“一百块。”徐成说。
“这钱恐怕不够吧,得多背一点,不然买不起药。”王一船说。
“医务室会先拿药用着,然后再算钱的。”肖云路躺在床上说。
“真的吗?”王一船说。
“王一船,”向晓攀说,“我兜里好像有两百块,你把衣服递给我咯。”
“应该够了吧,加起来有三百七呢。”王一船说。
这时门被“咚咚咚”敲得很响,“511,你们干嘛呢!还不熄灯!”宿管老头在门外大声地嚷道。
“徐成,快把你手机放万锦口袋里。”王一船说,等徐成放好后,他才去开门。
“你们在干嘛呢?”一开门,宿管老头就拿手电筒照着王一船的脸。
“他好像得了肾结石,我们想陪他去下医务室。”王一船说。
宿管老头又拿手电筒照着徐成的脸。
“不是我,是他。”徐成拍拍我说。宿管老头又把手电筒的光移到我的脸上,他手电筒的光很强,我睁不开眼睛。
“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你们不是想借机出去上网吧?”宿管老头说。
“大爷,我们开着灯的,你就别用手电筒了吧。”王一船说。
宿管老头看了一眼王一船,关掉了手电筒。
“大爷,我是真的痛。”我气若游丝地说。
宿管老头还是满脸狐疑,在我的腰上左按右按,力道还不小,按得我龇牙咧嘴直喊痛。“我刚刚按这儿你说不痛。”宿管老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爷,你就信了吧,这么晚了,谁不睡觉跑去上网啊,都三四点了。”向晓攀说。
宿管老头这才将信将疑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王一船替我一一说出来。“那你跟我下来,给你班主任打电话。”宿管老头对我说,他看到王一船和徐成要跟着,“来一个人陪他去就行了。”
王一船和徐成互看一眼,“我去吧。”王一船说。
“其他人睡觉,别再说话,宿管老头把灯“啪”一下熄了。
“让我看看,班主任电话……”宿管老头戴上老花镜,对着电话簿仔细地找着。
“你坐一下吧。”王一船扶我坐在一条板凳上。
“喂,”宿管老头把电话打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睡眼惺忪的男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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