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赶忙安慰:“明早再来看吧,小桁也说了没有反叛者进到室内,你还担心什么?”闻言楼桁跟了上去,正色道:“我用卫队的名誉和我的性命保证,他会好好的。”或许是这句话太过正式,让面前两人都愣了一瞬。白天吃饭的时候楼桁简单说了他和方澈两人的合作关系。提到自己是卫队的队长,却没有说方澈最近一直跟他在一线抓反叛者。方思正刚想再问什么,房间里突然传出声响。“唔妈……”声音不怎么清楚,却懒洋洋的,像是方澈刚睡醒时的语气。肉眼可见,方思正和顾亭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不少。“小桁,一会是不是还会有反叛者再过来,我和澈澈爸不睡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对付那么多人,把澈澈也叫起来……”“不用,卫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足够了。”水獭一族只是在水里的小霸主,上了岸不群居的话并没有那么强的战斗能力。听到楼桁这么说,顾亭彻底放心了,嘱咐了楼桁几句,便和方思正上了别墅的三楼。楼桁站在方澈的卧室门前良久,手臂上受了一点伤,此刻血顺着袖口滴落在地板上,他都置若罔闻。他怔怔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方澈的房门打开了,周星她探出半颗脑袋:“楼队,我没露馅吧。”“锁好门,你可以归队了。”楼桁没有回答,他抬眸看了周星一眼,将那扇门关上了,转身下了楼。--楼桁是在清晨到的医院,方澈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了,正躺在普通病房里输液。眼睛仍是闭着的,就连平时头顶撅起来的两根小卷毛此刻都塌下来了,一点活力都没有了。那松垮的病号服下隐隐能看到那透着血色的白纱布。“你太弱了。”楼桁自言自语,抬手想要搭上方澈的指尖,却又在半空停住,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牵扯限制着他。护士进来给方澈换吊瓶的时候,刚好看到楼桁受伤的手臂:“先生,你的手臂需要处理一下。”“他什么时候会醒。”“啊…那个……病人麻药劲儿还没有过,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我知道了。”楼桁声音低哑。护士换了点滴瓶,欲言又止看了看楼桁手臂上的伤,最后还是无奈摇头先离开了。关上门,病房里只剩下楼桁和方澈两个人。楼桁指尖还残留一点血迹,他坐在床边,俯首看着床上的人,沉默中板着脸抬手,不知矛盾多久,用手背蹭了蹭方澈柔软冰凉的脸颊。只不过稍稍一触,楼桁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转头看向窗外,终于意识到自己生出的这种感情有多致命。弱者不能成为他的软肋,方澈更不能。床上的方澈感觉到耳边渐渐有了声音,有什么滚烫之物贴在了他脸上,他几乎用尽全力睁开眼,身体还察觉不到痛感,却能感觉到格外的疲惫。有人坐在他的床边,安静又压迫,方澈半眯着眼去抓楼桁的手,嗓子干哑,语气虚弱:“哥……”楼桁背对着他,面朝着窗户,黑夜中玻璃上,方澈看到那人用一副极其厌恶的表情,说出了无比残忍的话:“方澈,我们的协议……作废。”不想再看到你“方澈,我们的协议作废。”还没彻底清醒的方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歪了歪头,蹭着脑袋往楼桁的方向移了移,右面的棕色短圆耳被压在了脑袋和枕头之间,看起来有些呆。“哥,你在说什么呀?”方澈嗓子哑得厉害。“我们的协议作废,从现在起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楼桁一字一句说得更加清楚了。方澈那双圆眸睁大,睫毛轻颤,脸色像是更白了几分。看到楼桁放在床边的手,将自己没有打针的手缓缓从被子里抽出来,悄声靠近。“哥,你是不是生我气啦?”方澈小心翼翼问着,还以为是自己惹了楼桁不高兴才会说气话。毕竟在方澈眼里,这段时间楼桁对他比之前要好很多,其实嘴上说讨厌他,自己靠近一点点的话,楼桁也会偷偷心软。其实他都发现了。“……”楼桁咬了咬后槽牙,额角的青筋凸显,没有回应。“是不是昨天让你在我的家里住,你不开心了?咳咳……”方澈说一句话都费了好大力气,没忍住咳嗽几声。楼珩却连回头给一个眼神都吝啬。一点点搭上对方的小手指,渐渐攥紧,方澈粗喘着摇了摇楼珩的手:“我知道错了,以后好好和你出任务,哥,别生气了……”楼桁感觉到手背上的触感,浑身宛如通了一股电气,倏地流经四肢百骸,引得胸口的位置一阵悸动。“别碰我。”楼桁猛地站起来,用愤怒掩饰那让他不安的悸动。活了太久,他不曾有过这种悸动,无措又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方澈没想到楼桁会是这么大的反应,他被甩开手,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势。麻药的药效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伤口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让方澈瞬间涌出眼泪,顾不得手背上还扎着针,抬手捂住了肩膀。“啊唔……”方澈疼得蜷缩成一团,身体颤抖着,触手可及是湿热的血液。楼桁没料想这样轻的一个动作都会让方澈扯到伤口,他眼看着对方其中一只耳朵垂下来,疼得红了眼尾,却除了一开始的哼声,再也没有其他抱怨。他站在床边,冷漠的金瞳有些动摇,却在看到方澈肩膀渗出的血液时脸色又沉了下去。“别再说什么喜欢我,我不需要弱者的保护,太……累赘。”方澈疼出了冷汗,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他抬眸,那双眼眸湿漉漉地望着楼桁。“所以是、是因为我喜欢哥,哥讨厌,才赶我走的吗?”空气变得凝固,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针脚跳动的声音。血腥味,还有那很淡藏着悲伤的杜松子气味,揉进楼桁的胸口,好窒息。“以后不要在让我看见你。”楼桁没回答,他说完这句话,忍着将方澈那被压住的毛茸茸耳朵拨出来的冲动,转身便走。“可你以后再暴走的时候,不需要我了吗?”方澈提高了音量,却还是有气无力。其实方澈昨晚就发现了楼珩的异样,结合这几次,他也渐渐得出了规律。楼珩每次失控眼睛似乎都是红色的,但靠近自己后又会变成金黄色。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由,但方澈也隐隐明白,自己对楼珩来说的作用。楼桁停下脚步,声音挂了霜般,不近人情:“有比你更好的人选。”闻言,方澈愣住了,钝痛蔓延到心口。而后又被关门声吓得身体一颤,缩成一团躲进被子里,汹涌的泪流出来,他抬手捂住了自己两只棕色短耳。“我没有听到,我听不到……呜呜呜,哥肯定说谎!”方澈凄切哭着,床上一团被子都在颤抖。就像是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初恋都以非常惨烈的收场告终,方澈哭了整天,直到累了睡着。--再次清醒已经是傍晚,屋子里放着流行音乐,仔细听的话还有人哼着跑调的词。方澈费力睁开眼,眼皮肿的太厉害,以为是护士,没有多想,注意到手背上的针不知什么被摘了下去,后背躺的麻了,他刚要翻身,面前闪过一道影子。“方澈,你可算醒了!别睡了,该吃饭了。”熟悉的声音让方澈意识清醒了些,他这才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唐向南穿着酒侍的白衬衫黑马甲,正俯身看他。“向南?你怎么在这?”方澈顿了一下,“是楼桁哥让你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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