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伟:&ldo;我们要求对这次事件的定性问题进行投票表决,而不是由你们私下裁决。至于你们的来路……&rdo;
说到这里,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自以为给了赵修平一个漂亮的台阶,双方可以各退一步:&ldo;……至于你们的来路,现在特殊情况,我们可以既往不咎。&rdo;
赵修平抬眼看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石伟无端觉得他的目光中杀意浓重,让他不自觉地躲了一下。
余泽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率先赵修平一步开口:&ldo;定性?你是说定什么性?&rdo;
他看起来毕竟要比赵修平好说话得多,石伟马上就假装认真仔细地对他说:&ldo;定性。虽然嫖宿幼女罪已经取消,但是关于那个小女孩儿是被迫还是引诱,我认为这件事还有待追查――&rdo;
话音戛然而止,那人见余泽脸色一变,就知道大事不妙,却还没来得及躲,就挨了他一拳。
余泽将他踩在地上,脚踩住他的脸:&ldo;引诱?!你他妈跟我说引诱?&rdo;
刚才他们一回来,韩水就一刻不停地去看那小女孩儿的情况了,传过来的话是&ldo;ptsd症状非常严重&rdo;。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他在这儿说引诱?!
余泽突如其来的怒火显然让石伟身后的所有人都傻了,他们没和余泽接触过,只隐约知道这个年轻人之前和鹰组的人走得很近,记忆力很好,打牌不错,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石伟这个时候还觉得余泽是外强中干,没把他当成一回事,严肃道:&ldo;你注意一点你的行为,你没有资格――&rdo;
&ldo;我没有资格?&rdo;余泽冷冷地看着他,将他松开,从桌上拿过赵修平的枪,&ldo;借用一下。&rdo;
赵修平看了他一眼,默许了。
他大步走到墙角的人那儿,将那人嘴里塞的抹布取出来,直接问:&ldo;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o;
这人还没说话,石伟等人就赶紧说:&ldo;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rdo;
但是余泽手里拿着枪,他们又不敢真的上来阻止他。
余泽:&ldo;再问你一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o;
那人哆嗦着嘴唇,吓得尿了裤子:&ldo;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do;
余泽侧耳听完他说话,很认真地点点头:&ldo;好、好,我知道了,不是故意的。&rdo;
那人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余泽就将枪口顶上那人的脑门,一字一顿道:&ldo;记得,下辈子别投胎到我手上。&rdo;
&ldo;住手!&rdo;
&ldo;别!&rdo;
余泽完全不理会,直接扣动扳机。
一声闷响。
血从墙角缓缓流出来。
余泽站起身,抱臂看着石伟那群人:&ldo;你们也有要说的?&rdo;
一室寂静。
&ldo;没有就滚!&rdo;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梁诚叫人把那人的尸体抬出去,余泽还一直盯着墙角的血迹发呆。那人死的时候,就看着他的眼睛,余泽亲眼看见他眼里的生命力倏忽消失。
从末世开始,他就见过许多死人,但是真正死在他手里的,这是第一个。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痛苦会自责,但是余泽站在那里,却发现自己心中空荡荡地,一丝情绪也没有。
澎湃的怒火在刹那间消褪,他忽然间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余下的只有疲惫,无穷无尽的疲惫。
&ldo;好了。&rdo;有人在背后轻轻将他拥进怀里,手掌捂住他的眼睛,&ldo;没事儿了。&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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