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霄紧张而恳求的神情中终于展露了一丝安慰,那个嘴角扬起的浅笑又回来了,他温柔道:“你只要是夏焱就够了。”林寒初深深闭上了双眼,靠在他的怀里。起码此刻风平浪静,只属于他们俩。:地牢于林二人回到寄舒山庄已是傍晚,遥见门前柳若眉抬首而盼。见到两人归来,她神情古怪地看了看林寒初,随即很快地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对两人道:“于师兄,夏姑娘,你们可回来了。再迟些,就要派人去找你们了。”林寒初低头歉道:“让柳姑娘和大家为我担心了,实在过意不去。”说着三人一起往里走去,正想着去内堂给刘一照报个平安,却听闻刘老爷正在会客,不方便接见。眼看到了晚膳时辰,刘一照回到饭厅,与于墨霄等人一起用膳。他似不如前日那么精神,话也不似那么多了,好像隐隐有什么心事。和众人寒碜了几句,只听他突然对林寒初道:“夏姑娘昨日的话提醒了我,这承天教当日灭教之后,有很多人投靠了烈鹰门。不知是真是假?”林寒初一惊,心下琢磨:不知刘一照这样问她是什么目的,莫非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故意试探她?她当即答道:“夏焱只是襄州普通人家之女,对承天教只略有耳闻,至于灭教之后,教众是否投靠了烈鹰门,更是不得而知了。”刘一照问道:“不知夏姑娘是否听说过,承天教有一位叫严亮的堂主呢?”林寒初心头一凛,一根筷子从手中滑下,滚到桌边,幸好及时接住,她故作平静道:“我并没有听说过。不知刘伯伯为何问起此人呢?”刘一照顿了一顿,勉强笑道:“我只是想起随口一问,原来夏姑娘并未听说,也罢也罢!来来,大家吃菜吧。”林寒初只觉突然提到严亮必定不会空穴来风。当晚,她趁所有人都休息后,便溜到刘一照的房外,借机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只听刘一照说:“碧华,没什么事你下去休息吧,吩咐下人,今晚不要来此打扰。”林寒初心想他故意把所有下人都支开,必定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房里当即只剩下刘一照和刘秀之父子二人。刘秀之道:“父亲,这严亮突然到访可会有什么古怪?我们刘家素来与烈鹰门也好,与承天教也好,从无交情和瓜葛,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必是有所企图。况且好端端的白天不正大光明地说,偏要约你晚上详谈,这其中必有古怪。”林寒初心想:果然如她所猜测的,原来这严亮已经到了刘府,难怪刚才刘一照会突然问起她是否认识此人。林寒初悄悄用手指捅破了纸窗,只见刘氏父子两人站于屋中,刘一照双手背在身后,朝前踱步。刘秀之追上一步,接着说道:“父亲,依我看,今晚之约,不赴也罢。我刘家堂堂正正,犯不着与他昔日承天教的奸贼有往来。”刘一照转过身来,摆手道:“秀之,你此言差矣。不错,自我辞官还乡之后,确是与官府和武林人士少有来往,我自认为这一辈子言行也算行得正坐得直。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怕与这严亮见面。这严亮如今已是烈鹰门的副掌门,很明显是季焕命他前来。若我推托不见,反而落了他人话柄,让他觉得我寄舒山庄背地里有不可告人之事。”他又把手背到身后,抬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更何况,我自之前受了内伤之后,武功已大不如前。昨日你听于贤侄他们也已说了,这季焕和烈鹰门行事心狠手辣,此事若处理不好,万一这严亮和烈鹰门故意找我们麻烦,恐怕你母亲和妻儿的安危……”刘秀之苦叹道:“父亲,我刘家何时变得如此忍气吞声,不堪一击了?若真有危难,还有孩儿呢!”刘一照回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秀之,为父知你的脾气,但是切记,凡事不可鲁莽,必须谨慎为之。”似安慰地笑道:“好了,你不必太过担心,兴许严亮此番前来不过是代季焕来问候一声,并无什么图谋。”刘秀之道:“哼,我看未必那么简单。父亲,今夜不如让我和你一同赴约!”刘一照摇头道:“不可,你在家等我回来,若明日午时我还不回来,你便带着你母亲和妻儿去外地躲避一阵。切忌鲁莽行事,听见了没有?”刘秀之只得点头答应,并告退。林寒初心中思虑,看来下午刘一照见的客人就是严亮,想必他这次来者不善。要让刘一照单独外出赴约,还不许刘秀之跟从。这样做的目的不是要谈一些极其隐秘的事,就是要对刘一照不利。已近子时。林寒初见刘一照从墙上取下一把佩剑,便匆匆出门。林寒初怕跟在他身后会被他发现,便离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好在半夜路上没有行人,便一路随至昨日他们游玩过的万佛寺高塔。塔内空空堂堂,一片漆黑。与白日里的巍峨宏伟气势相比,这高塔在半夜看起来阴森恐怖。只见刘一朝在塔前停了下来,对着高塔喊了一声:“严兄,刘某已来赴约,请出来一见。”四下并没有任何声音,等了片刻,只见那塔的二层突然亮起了一点微光。那火光随着风摇曳起来,伴着呼呼的风声,比漆黑之时显得更加可怖。刘一照提剑走上二层,林寒初也尾随其后,脚下异常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高塔二层的西面摆放着一个佛台,上面三尊硕大顶天的佛像靠壁而立。只见那佛台上点了一盏油灯,一个人面对佛像而立。听见刘一照上来之后,他回过身来,正是严亮。只听严亮清清楚楚地说道:“都承旨大人,果然言而有信啊!”刘一照慢慢走上前去,冷冷回他:“刘某只是一介平民,这都承旨之职与我已没有半分干系。还请严副掌门不要胡乱称呼。我寄舒山庄素来与贵派并无来往,不知此番严副掌门亲自前来,有何赐教,还请明示!”严亮端起佛台前地油灯,又点亮了几根蜡烛,顿时塔内明亮了许多。只听他不缓不慢地道:“哈哈,刘庄主莫要谦虚,二十年前您曾任神宗一朝枢密院都承旨,又是王安石的得力干将,合力推进变法,这丰功伟绩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刘一照顿了一顿:“前朝旧事,不提也罢。还请严副掌门开门见山,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严亮假意笑道:“刘庄主果然快人快语,那严某也就不多废话了。本次严某乃奉季掌门之命,前来和刘庄主聊一聊二十年前的旧事。”此言一出,刘一照防备地朝后退了一步,他眯起眼打量严亮,说道:“怎么,季掌门也对这些陈年往事如此感兴趣吗?恕刘某人年纪大了,二十年前的事了,刘某早已不记得了。”严亮道:“哦?刘庄主当真不记得了吗?这二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是于你们这些亲身参与的人而言,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吧,若你现在记不起来,那季掌门自有办法让你记起来。”刘一照仰天笑道:“我倒要看看这季掌门能拿我怎样!难怪,我想这烈鹰门为何兴师动众从建州一路赶到襄州去歼灭承天教,若真是为武林除害,那倒也是大功一件。如今想来,刘某算是明白了,你们去杀林擎,不惜以性命相逼,原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追查那件事!我猜得不错吧?”在烛光下,他两眼怒视严亮,神情忿恨不已。严亮冷笑一声,道:“哼,林擎他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罢了。他死前还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死不开口,那季掌门也只好送他去见阎王了!”他顿了顿,收t?齐凶横的口气,又对刘一照说:“刘庄主,我好言相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刘一照惨然道:“想当年,我也曾与林擎一同在朝,他一身好武艺,为人耿直仗义。只是从那次巨变之后才闹得性情大变,不惜杀人潜逃,后来还自立邪教,这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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