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景的说话声量仍旧没有减弱:“什么游戏能玩,什么不能玩,你心里难道没谱吗?” 作为男生,他在情感问题上或许的确不够细腻。 哪怕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游晓白对自己存在的某些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终究会暴露出来。 韩千景真正察觉出端倪,是在游晓白过来还他衣服的那一天。 除了自己当初借出去的上衣和裤子以外,韩千景当时还在袋子里找到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小纸条。 他没想太多,原以为只是对方放错了地儿。 打算把东西还回去之前,韩千景打开纸条匆匆扫了一眼,才发现那是游晓白写给自己的。 对方在纸条上言简意赅地说,那是他家中的备用钥匙,欢迎韩千景随时上他家里玩。 什么时候欢迎别人到家里玩,还要亲自把家里的钥匙递到对方手里来着? 韩千景只是不够心思细腻,但又不是傻子,都他妈到了这一步,怎可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关于这件事情,他最终选择了冷处理,不予以任何答复。 今晚的这场大冒险游戏,倘若他抽到的亲吻对象是除了游晓白以外的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或许都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同意你的男朋友去亲别人?岑凯诺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他越说越恼,张嘴便往他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此刻气上心头,不管也不顾,动作粗暴地把岑凯诺的裤子扯了下来,在他的大腿和屁股上一通胡乱狠掐。 “你干什么?”岑凯诺被他那疯狂的举止吓了一惊,慌里慌张地把裤子拉起来,却被韩千景给制止住。 “干你!就在此时,就在此地!”怒火中烧的韩千景力气比平日大得离谱,全然不顾眼前人的反抗,将他死死摁在身后那堵墙上。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岑凯诺扭着身体,不停地躲避,想逃却逃怎么也逃不掉。 他的脖子被咬出了好几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屁股和大腿也被掐出了淤青,疼得要命。 这样的韩千景令他感到陌生又害怕。 一个誓要压制,一个抵死不从。 他们都在生着彼此的气。 双方僵持了好一阵之后,岑凯诺闹腾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他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垂下双手,低头望着脚下的水泥地面,肩膀一耸一耸,止不住地啜泣。 颤栗的哭声如一泼冰冷的水,把韩千景从头浇洒到脚,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黯淡的昏黄路灯下,岑凯诺将满是泪痕的脸庞抬起来,一双浸着水雾的乌黑眼眸怨愤地瞅着他。 对上那双视线的一瞬,胸腔突然有股隐隐的抽痛。 直至这一刻,韩千景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恶劣。 他头一回见岑凯诺哭成这样,心里顿时慌了,有些无所适从。 方才的怒火瞬间杳无踪迹,此刻的他完全没了底气:“对不起” 岑凯诺抿着嘴唇,默默将被他拉拽下来的裤子重新提上去。 韩千景想要伸手去帮他弄,却被拍开了:“不需要你!” “糯糯”他用低沉的语气唤着岑凯诺的名字。 “对不起,不哭好不好?”他轻声哄道,拿手背去拭擦掉岑凯诺脸上的泪水。 因为相貌出众,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喜欢跟韩千景开玩笑,说以后跟他恋爱的对象肯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事实上,他并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 颜值再高,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遇见喜欢的对象,也会把持不住,会为他生气,为他辗转反侧,茶饭不思。 他喜欢岑凯诺,他只是希望岑凯诺能够更多地在乎自己一点,是那种能够坦率地表达出来的在乎,而不是把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兜着,这又有什么错?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谈个恋爱都得躲躲藏藏,搞得像地下情一样? 不就是两个男生相互喜欢罢了,又有见不得人的? 心下一横,韩千景牵起岑凯诺的手,带着他沿路折回:“走,跟我回夜店,趁着今晚上大家都在,干脆跟他们公布咱两的关系,以后谁也别想拿那种大冒险找我开刷。” 听见韩千景这么一说,岑凯诺立马从刚才的低落情绪抽身出来,果断拉住他:“别去,别告诉大家。” 但是韩千景心意已决,奈何岑凯诺怎么也拦不住。 迫不得已,他惟有道出自己的苦衷:“我家里人也看我直播,我没做好准备让他们知道” 横下来的心骤然一软,韩千景默默叹气。 是他一时冲动,太心急了,有些事情没考虑周到。 已经做出决定最后还是放下了,留待以后再说吧。 韩千景他把岑凯诺牵到跟前,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带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难不成还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去玩什么大冒险?真不怕你男朋友被别人拐跑了。” 见自家小男友那委屈巴巴的忧心模样,韩千景往他光洁额头上轻轻一敲,安慰道:“拐不了,以后还得跟你回去见家长,” 见家长的事情虽然遥遥无期,岑凯诺心里头还是很高兴。 心情好起来了,马上又开始记仇:“你刚才咬我脖子,还掐我屁股和大腿,回去我要跟你好好算账!” 韩千景点头,将他的手牵得更紧一些:“床上算账也是可以的。” 忽然间,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股念头,凭借着对彼此这股没头没脑的喜欢,他们一定能够走得足够的长远。 一阵仓促的汽车鸣笛声,把岑凯诺从过去的往事中重新唤回到当下。 他的车子一直停在窄小的巷子里,堵住了后面车辆的去路,被人家司机给提醒了。 岑凯诺把脑袋探出窗外,向对方赔了一句不好意思,重新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从外头回到住所,已将近凌晨十二点。 打下午开始到现在,肚子就一直没吃过东西。 刚跨入屋子大门,岑凯诺饥肠辘辘地奔向厨房,翻箱倒柜了一通,最后只找到半盒吃剩的蛋黄派和几包散装饼干,将就着吃完。 “今晚去哪儿了?”一股平淡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 岑凯诺扭过头去,韩千景此时正站在厨房门边望着自己。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韩千景裹着一身黑色浴袍,毛巾随意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几滴透明的水珠时不时地沿着发梢滴落在浴袍的领口上。 岑凯诺征了数秒,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目光挪开。 “工作室那边有点事情,回去处理了一下。” “是么?”韩千景这一句反问有点耐人寻味。 “我到你工作室去找过你,那儿只有嘉伟一个人在剪视频,他说你从下午离开以后就没回去过。” 岑凯诺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沉默着将吃完的食品包装带丢进垃圾桶里。 “糯糯” 听见男人喊自己这个名字的时候,岑凯诺的背脊止不住地颤栗,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 这股安静的气氛持续了将近半分钟,韩千景才重新开口,平静地对他说:“你要是不想告诉我的话,可以不说,我不会再追问,但别找借口欺瞒我。”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岑凯诺的情绪有些烦躁,他没有就这个事情应话,只对韩千景说:“等你那公寓的装修气味散掉了就赶紧搬回去住吧。” 除此之外,他没别的话可说,他今天真的很累很累,只想早点儿休息。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卧室,反手将门一关,岑凯诺连灯都懒得开,重重地往床上一倒。 眼睛刚一闭上,忽然感觉旁边好像有个东西挪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结果碰到一个软软的,毛乎乎的不明物体。 岑凯诺顿时一惊,嗖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急急忙忙地将床头灯打开。 一只毛发蓬松的三花猫此刻正蹲坐在他的床上。 岑凯诺第一反应是怀疑有可能是邻居家的猫走丢了。 待他再定眼细看,只觉着猫咪愈发眼熟。 它那双烟熏妆一般的眼睛,和身上的花纹,都和当年的嘟嘟如出一辙。 猫咪在马场生活久了,平日见惯了各种人和动物,格外大胆。 虽然不清楚它是否还记得岑凯诺,但它显然是不怕他,打着呼噜跳到地上,热情地用脑袋蹭了蹭岑凯诺的脚踝。 思前想后,岑凯诺还是打消了迈出房门的念头,决定拿出手机给韩千景发信息。 【岑凯诺】:嘟嘟在我的房间里。 【狗der】:哦,是吗? 【狗der】: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让它在你那里多呆一会儿 这个压根不是重点,岑凯诺看了一眼又跳到自己床上的猫咪,继续给那狗男人发信息。 【岑凯诺】:我的意思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狗der】:离家太久,怕它想我 猫咪是今天才托运过来的,晚上去机场接它的时候,韩千景原本有点忐忑,担心嘟嘟会因为长途跋涉而出现水土不服。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龙虎猛,一到新居刚放出笼子,就开始四处探索,见它如此精神,当主人的也就彻底放了心。 看着盘在自己腿上呼呼大睡的嘟嘟,岑凯诺仿佛有种久别重逢的亲人般的感觉。 六年了,当年的小猫早已变成了大猫,体格壮了,也变沉了许多,看得出它的主人平日对它照料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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