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吃饭速度就慢,对面的人都吃完了,他还在嚼嘴里的小绿叶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是真正在约会一样。陆言倒也不催他,但盯着他吃,目不转睛。沈之初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别看着我……”陆言实话实说:“你们小兔子吃东西都是这么小口的吗?”沈之初被他噎了一下,下一口故意塞得很大,含糊道,“对,我们小兔子吃东西就是这么小口的。”明显是不服气了。烛光后,陆言轻轻弯了一下嘴角。眉目舒展开来,刘海的碎发已经到了眉毛。两个人都头发都长长了不少,好像是在诉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知道了,不要卖萌。”“……”谁卖萌了??都多大的人了,用这些词也太恶心了。沈之初嫌弃的表情过于明显,但越是这样,陆言好像就越愉快。情意香浓被端上来,只有一个大号的圆形杯,里面粉红的苏打水冒着气泡。“……”只有一杯,两根吸管交在一起,组成一个爱心。“……”沈之初的心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这么羞耻的东西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最后他们点了两杯,在一片近距离,延伸拉丝的氛围中,只有一桌上,抱着两杯双人份饮料,各自喝各自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喝完。照片已经洗出来了,还真的被展示在餐厅的时候墙上。这面墙已经有许多照片了,照片里都是双人的合照。老板娘,也就是今日拍照的女生,给沈之初塞了一支被包装好的乔黎花,粉嫩的花瓣在里面舒展开了,带着水珠,娇艳极了。“我只是看你们在一起,我就觉得你们会长久,所以我选择把你们的照片贴出来。”女生淡淡地笑,望向照片墙。沈之初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过跟陆言的以后,其实一直到他与陆言经历了许多的现在,他都从未想过。“西费亚之春,无尽的花海,乔黎花的花语是,于你不凋零的雪。”别以便是永不失联的陪伴。两个人连夜坐了火车回去。沈之初靠窗而坐,外面的雪落下,隐藏与黑幕之中,看不清了。桌上用塑料膜包裹着的,是西费亚的乔黎。陆言的身子倾斜过来,没有挨向沈之初,却靠得极近了,能感受到对方胳膊的触碰。“想靠一下。”他默许,陆言靠过来,更像是要把沈之初怀抱着。夜里的火车吭哧吭哧地往前开,渐渐的看不见雪了。他们不觉双手交叠,陆言的手覆在他之上。沈之初情不自禁地摩挲他的手指,有些粗糙,略微骨感的指节倒是挺好摸的。他的心跳一直都那么快吗?或许,这是两个人的心跳。漫漫的夜在倒退,冬天已去,春日将至。暴雨前好像他们能够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这么一点。主城的流感仍然严重,又开始需要各忙各的。递交完交换报告,沈之初在医院里也算如鱼得水了,有能力,有实操,还有人脉。回到医院还没来得及跟傅均打个照面,就又被拉去带队。这时候他才知道,莫克尔主动申请到别的医院去了。或许,这对她来说也好,想要结束一段单恋并不简单。为什么流感还没有被控制下来,反而更加严重了?他感到深深的疲惫,同时这也意味病毒的感染风险更大了,奥斯奇帝国或许正在经受一次重大的考验。夜里总算是可以歇息一会儿了,也终于能跟傅均见见面。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里面的声音传出来。“为什么要偷东西?”“嗯?你知道你在偷吗?”里面只有傅均的声音,并没有听到应答声。沈之初颇为疑惑的开门,医院里会有小偷?只是这个小偷是真的小,站在傅均面前,只有约莫几岁的样子。“小初。”傅均目光转向他,早知道小初回来的消息,只是一直忙着没有见面。“嗯,这是……”沈之初盯着小孩子的背影,头发卷曲,有些凌乱地扎了个低马尾,才刚刚化为人形,两个倒垂的绵羊耳多还收不回去。傅均谈起来都有些无奈:“这个小姑娘偷了我们的药,估计是家里的人患了流感,但他拿的是阿司匹林,还不少。”小姑娘?确实,她的头上并没有角。小姑娘不管他们嘴里说什么,只是站着,像是在罚站般。“小朋友?”沈之初叫她,然而并没有回应,像小哑巴似的。他在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小姑娘才舍得抬头。这时候才看清她的脸,上面沾着一些黑乎乎的泥尘,脸色通红,眼睛却很大,眸子是纯黑色,亮得水灵。不论别的,抛开其他,还真算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并不急着去接糖,她好像是在试探,能不能收下。沈之初将糖塞进她的小手心里:“吃吧,甜的。”小女孩把糖攥在手里,然后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对不起……”“可算开口说话了,我真差点以为是个小哑巴。”傅均如释重负。其实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只是想教育一下。“所以为什么偷东西呢?”小女孩没有回应。沈之初重复了一遍。小女孩又开始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妈妈……爸爸……叔叔……姐姐……”果然是因为家里人。傅均也看出了对方只跟小初说话,所以把问话交给沈之初了。“小朋友,你知道不能偷东西吗?”“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偷?”“没,钱。”沈之初看了一眼傅均,两个人皆皱起了眉。“把你家人带来好吗?我想会有方法让你的家人得到治疗的。”这个方法便是国王的保障制度。到底是因为实施得不够全面,还是消息闭塞?小女孩抬头看沈之初,她明显反应有些迟钝,盯着那双大眼睛,有些懵懂。“待会我把你送回去,行吗?”小女孩点头。傅均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小初辛苦你了,一回来就这么忙。”“没关系。”小女孩只能走着认路,也正好,沈之初不会开车。走回去的路上,小女孩始终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但还是会偶尔回头看一眼沈之初有没有跟上。路越走人烟越稀少。最后停在一栋烂尾楼前,因为临近傍晚,能看到里面冒出的炊烟。几处没来得及封上的墙面可以直接看到有人在里面活动。沈之初有些诧异:“这是……你家吗?”小女孩摇摇头,“不,知道。”跟着小女孩进去,里面的景象更让人震撼了。里面的人不少,以一个家庭为单位各占一处,有人搭起塑料棚,有一些连棚都没有。沈之初下意识拉上口罩。他打过疫苗,但并不完全免疫。这里人群聚集,像是菜市场一般。绕到后方。面前出现一个小塑料棚。小女孩熟练地往那边走去,沈之初知道对方家里已经有感染者,并不敢贸然跟过去。他希望能有仍然健康的人能出来跟他谈话。不知怎么的,沈之初只觉得这里的气氛让他很压抑,外面的天明明没有那么灰暗。什么东西在沈之初眼前一划而过……接着是沉闷的东西砸在软土地上的声音。然而他眼前是一面没有补完的墙,如果没记错,他们爬了六楼。!!他立刻往下查看,只见到下面是一具被砸得歪扭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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