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见。”她看了一会?儿又有新的发现,“你看他?们抬的那顶轿子,也是大?红色,是不?是和我们坐的这顶挺像的?就好?像我们也是在娶亲。”越寒霄顿了顿才回答:“是很像。”“也不?对,谁娶亲会?坐鬼车啊?谁用奇鸧来驾车啊?它那九个脑袋,怪吓人的。”赵梨攸偏过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那你想用什么拉车?”“没?想过。你问这个做什么?”赵梨攸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丝奇怪的情绪,就好?像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没?什么,随便问问。”他?松手放下鬼车的红绸,离她远了一点。赵梨攸还想追问,忽然?听见鬼市中一片喧哗之声,于是在掀开红绸探头往下看,原本抬着大?红花轿的一行人停在路中央,一个个抬头仰望,嘴里还兴奋地嚷嚷。距离太远,她听不?真切,似乎是些感恩戴德的话。“你看他?们头上脸上,那些红色的液体,是奇鸧的血。看得清吗?”越寒霄与她一起往下看。“他?们在感谢奇鸧?那新郎官脸上也是红的,他?也淋到了奇鸧的血吗?”赵梨攸感慨鬼域果然?没?什么好?事,一对新人难得的幸福,也持续不?过一晚。“嗯,他?很快也要变成?鬼了。”“那新娘子怎么办?”她的担忧和感慨都?是多余。新郎官下马走到花轿跟前,掀开轿帘将新娘子牵出来,很快,新娘脸上也沾上了奇鸧的血,有些血迹恰好?落在眼眶周围,一行一行流下来,看不?清是血还是泪。但?从一群人欢呼的反应来看,那应该是喜极而泣,是感谢奇鸧送给他?们的新婚的贺礼。一想到这对新人很快就要变成?鬼,而他?们还欢天喜地,赵梨攸觉得十分荒诞,没?心思再旁观,兴致索然?地缩回脖子。刚坐回床榻边,窗边的红绸突然?被顶开,奇鸧的两只脑袋钻进鬼车,脖子四处扭动?,兴奋地朝“鬼姬”靠近。赵梨攸吓得不?轻,转身一把抱住越寒霄。她动?静太大?,奇鸧也很意?外,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两只脑袋也不?动?了,眼睛里满是疑惑。“这个怪物要做什么?它发现了吗?”赵梨攸瑟瑟发抖,埋着头小?声问。“它在邀功。”为了不?让奇鸧听见,越寒霄靠近她耳边轻声解释,“它把更多的人变成?了鬼,应该是在等你夸它。”赵梨攸半信半疑地抬头,面对长了九个脑袋的怪物,她连看都?不?敢看,更不?知道该怎么夸。强作镇定?转身,那两个脑袋见她有了反应,又摇摇晃晃朝她靠近。她想躲,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被身后那人接住。越寒霄从背后抱着她,抬起她的手臂伸向奇鸧的脑袋,他?的手拢在她手背上,轻轻晃了晃,“没?关系,你试着摸摸它的羽毛。”赵梨攸完全是被他?带动?,才敢摸一下奇鸧头上那一撮儿羽毛。那只脑袋果然?很满足,还朝她手心里蹭了蹭,她缩手,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但?很快,另一只脑袋又伸了过来。她只好?重来一遍,因为害怕身后那人走开,她还把他?另一只手臂往自己腰上揽过来。好?不?容易把那两只脑袋都?送出鬼车了,剩余的七只脑袋又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赵梨攸心里从恐惧变成?嫌弃,还带着点厌烦,胡乱揉了几下敷衍了事,还戳了戳那几只鸟头,不?耐烦地命令道:“都?出去,不?准再来了!”七只鸟头怔了怔,呆滞地退出去了。鬼车里安静下来。越寒霄笑了一声,声音轻轻地,但?在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你笑什么?”赵梨攸觉得很累,也忘记刚进鬼车时候的尴尬了,懒懒地靠着他?不?想动?弹。“笑那只笨鸟,它可能误会?了。”他?似乎也觉得累了,甚至懒得推开她。“它误会?什么?”她向后仰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他?对上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似笑非笑地回答,“它误会?你迫不?及待。”练习(修文)“我迫不及待什么?”赵梨攸还仰着头。越寒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你以为,鬼姬和男宠在鬼车里,会做什么?”赵梨攸蓦地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些画,又想起软榻之上妖艳的花,就是心思?再迟钝,也懂了。恍然?大悟之后,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脸颊蹭得一下红了。往前走了一步想离开身?后的怀抱,动了两下不?管用,一双手臂还环在她腰上。“别乱动。刚才不是你要我抱你吗?”越寒霄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只?是轻松保持着那个姿势。“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以前总是千方百计想要?抱他,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怀里动不?动就感到紧张。“鬼姬也会害羞吗?”他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变得很正经。赵梨攸摇头,鬼姬自然?不?会害羞。按理?说她应该也不?会,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小梨脸红了,太不?像鬼姬了。到达断冥涯之前,你需要?练习。”他说的全是事实,原本不?应该让人产生一丁点?儿遐思?。但赵梨攸忐忑不?安,“练习什么?”“面对男宠坐怀不?乱,美色当前心如止水。”他淡定又平静,仿佛这是一场必要?的不?带感情的教学。“就是像你现在这样吗?”赵梨攸转过身?去看他,为了演好鬼姬,顺利找到九天玄火,早日修好澜光剑,她也觉得自己需要?练习。“嗯。”他没想到她会配合地转过来,准备好要?劝她的长篇大论都咽了回去,只?剩下一个“嗯”。“可我觉得鬼姬不?会这样。她才不?需要?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反客为主之后,她好像不?那么紧张了,为了认真练习,还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她明明可以为所欲为。”“赵梨攸,你搞清楚我是谁。”越寒霄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向?前,若不?是被他拦住,她微微发红的指尖一定贴到了他的脸。“男宠,难道不?是吗?”她一脸天真无?邪地笑了,“刚才不?是你顶着这张脸说的吗?”越寒霄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气得掐了掐她的脸,“赵梨攸,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了?”她破罐子破摔,反而按住了他的手背,轻轻摩挲了几下,故作无?辜地辩解:“这不?是我的脸皮,是鬼姬的脸皮。”越寒霄把她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同时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再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现在呢,我是谁?”“主——主人——”她的好胜心一下子蔫了,被打回原形之后也不?敢再摸他的脸了,心虚地缩回手,低头躲开他审视的目光。“我看你长进不?小。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犀利的目光像刀刃,来来回回,仿佛要?把她的厚脸皮削薄一层。“是,诶,不?是!”她脱口而出?又立刻否认,“我没有长进。”“你刚才不?是练习得挺好的?”是很好,都敢把他当成男宠了。“刚才都白练了。坐怀不?乱,心如止水,一个都没学会。”她老老实实坦白。他冷冷笑了一声,“白练了?你还想再练一遍是吗?”赵梨攸连连摇头,拨开他的手臂,飞快走向?软塌钻进被窝,闷头说,“我想睡觉了,断冥涯什么时候到啊?”“不?知道,不?如你问问奇鸧?”他走向?窗口处,掀开一道红绸,冷风呼呼灌进来,鬼车里的气氛随之冷却。赵梨攸裹紧了被子,声音很沉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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