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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桁手臂一僵，没推开。小水獭半眯着眼在楼桁手臂间乱蹭，尾巴尖扫过那肌肉饱满的大腿，最后落在了黑色平角内裤上：“嘤嘤——”“别乱蹭。”楼桁眼里浓得化不开的雾，厉声说着，手却捏住了那小水獭柔软的后爪。他目光散漫看着电视，直到片尾曲响起，男女主亲吻在一起，楼桁才揪着小水獭的脖子，起身关掉了电视，走向卧室。--方澈醒来后，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宕机的大脑，半分钟才想起昨晚的事。电影好像没看完，那他是怎么躺回自己床上的？难道是梦游？方澈一边洗漱一边苦恼地想着这事。这次他起来的晚，楼桁早就出门了，他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吹过堂风清醒时，才看到手机上的消息。[楼桁哥哥：今天在基地做任何事前都和我报备。]方澈不乐意了，他知道，楼桁这是怕他又把厨房炸了，可是他怎么会！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方澈今天一天没去厨房，在家里并不无聊，他征得楼桁的同意，在网上学起了调酒的课程。毛茸茸小酒馆里的酒品类还是有些少，他应该多开拓一些客人们喜欢的。学得差不多，方澈累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反应过来，给楼桁发了条微信。[小水獭：哥，我学习累了，想看会电视，可以吗？]语气谨小慎微，像是完成家庭作业向家长请示玩一会的小孩。届时，楼桁正在开会，看到消息，很高冷的符合家长身份，回了一个[嗯。]他正想回一句这种事不用说，又想起家里的浴室和厨房，想着烦点就烦点吧。“楼队，咱们可以开始汇报了吗？”将手机息屏，楼桁点了点头，不到十分钟，楼桁就后悔没将手机调成静音。手机上一条条消息都是方澈发过来的，震动着桌面，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明显，汇报的声音都压不下去。“稍微停一下。”楼桁不耐烦打断，沉着脸将手机拿起来时，会议室里没一个人敢说话。手机解锁，跳转到方澈和他的聊天界面，楼桁那眉头锁得更深。[小水獭：哥，我用微波炉了，叮一下午饭。][小水獭：哥，哥……我一会可以在浴缸里游泳吗，我皮肤好干，不会把水管弄爆的。]……诸如此类，都是些特别小的事，楼桁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很少会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波动。他可以一枪毙命几百米开外的反叛者，也可以在敌人哭着求饶时撕碎他的脖子。可当他看到方澈发的最后一条消息，眸色还是变得晦暗了些，眉心狠狠一跳。[小水獭：洗完澡，我能穿一小会儿哥哥的白衬衫吗？]骚的。小飞象来噜！楼桁没惯着他，发过去冷冰冰的三个字：[你说呢？]而后放下手机，刚准备让下属继续汇报工作内容，手机上又收到方澈的消息。[方澈：谢谢哥！][方澈：小水獭双手举螃蟹gif]楼桁：“……”看着手机上方澈发来的消息，楼桁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把将手机静音反扣在桌面上。“楼队，那……我，我还继续吗？”前面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是和高俊风一样的黑狼精。“继续。”楼桁开口道。--方澈并不知道远在卫队的楼桁下属此刻是怎样的水深火热，倒是舒坦了自己。他在基地里刚蓄满一浴缸的水，用小水獭的身体试图跃入浴缸里，却忽视了浴缸的高度和自己的腿长……小水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进浴缸里，一遇到水就撒了欢了，浴缸是长方的，虽然人的时候躺进去刚刚好，可变成小水獭便又能活动开身子了。虽然和自己小酒馆门口的水域比不了，但是总比没有的玩强。一整个下午，小水獭都在楼桁的浴缸里玩水，偶尔游得累了，就慵懒地仰躺着靠在浴缸边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的瓶盖在怀里把玩。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柠檬薄荷香，估计是浴室里哪瓶洗发水或者沐浴乳的盖子。粗尾巴在水里挑起浪花，水漫了一地，小水獭发出一声喟叹，在水里玩的差不多了，出来的时候，披着小象浴巾斗篷就出来了。地上一片狼藉收拾得差不多，打开浴室的窗户通通气，方澈还光着两条腿，被秋日的风一吹，打了个喷嚏。“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吧。”方澈揉了揉鼻子，踩着凉拖赶忙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沙发上，卡到楼桁搭在沙发背上的白衬衫。小水獭的嗅觉向来很好，楼桁身上那股暖洋洋的阳光味道，还带着金属混杂着硝烟的气味，是出任务时沾染上的。方澈发誓他没有多想，只是想闻一闻。经过了楼桁的同意，方澈穿上了那件白衬衫，身下穿着白色内裤，他站在镜子前，看到白衬衫将他屁股都遮住了，袖子也长，手完全可以缩在里面。方澈照完镜子，红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怀着春扑在床上，偷偷闻了闻楼桁的白衬衫，身体渐渐有些热……他难忍爱意，鼻尖一次次蹭过白衬衫的衣领，脚趾紧绷，咬着唇嘴里溢出轻哼，小声嘤咛着一声声“哥”。却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自己的房门已经大敞，门口站着的是足足一米九的男人，房门在他面前都显得逼仄。楼桁在客厅里喊了两声，都不见人影，还以为方澈这个蠢货又出事了。也没顾及别的，一把将方澈的门推开，却见到床上那个穿着自己白衬衫的人，像个变态在乱嗅。就连对方嘴里说的奇怪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楼桁哥的……好大。”他有一瞬间的震惊，而后想到方澈说的应该是衬衫，又平静下来，看着床上的人激动得耳朵尾巴都露在外面，甚至出于本能在用自己的气味标记他的东西。“哥好香~”方澈将脑袋都钻进楼桁的白衬衫下面，声音透过布料闷闷的，却是藏不住的喜欢。“你在对我的衣服做什么？”楼桁看不下去了。所有的情绪都被遏止，躺在床上的方澈愣了一瞬，而后余光里看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楼桁。有那么三秒钟，方澈大脑是宕机的。清醒过来，他羞红了脸，他没想到自己自己背地里偷偷抱着楼桁的白衬衫爱不释手的样子会被发现，有点丢人。“我就是闻闻，什么都没做。”方澈卷着衣角，撒谎时又不敢看楼桁的眼睛了，被楼桁那刀锋般的眼眸盯着，方澈心虚不过三秒就说了实话：“我就是想记住哥的气味，水獭都想要记住伴侣的气味，是、是一种本能……”他坐起来，两条白净匀称的腿在白衬衫外明晃晃的，若隐若现下是那圆润的弧度，引人浮想联翩。明明做错了事的是方澈，可红着眼可怜巴巴看着楼桁的也是他，那双长密的睫毛下眼里盛着露水一般澄澈。谁看了都心软，唯独楼桁是个例外。楼桁冷冷瞥了方澈一眼，无动于衷：“脱了。”被楼桁冷冰冰的态度刺得无措，却第一次没有听楼桁的话，赤脚站在地上，那双白净的脚趾蜷在一起，手指捏着衬衫下摆，欲言又止。“可是，我……”他的衣服都在浴室里湿透了，浑身上下只剩下白裤衩是干的，就连鞋子都胡乱踢在客厅里，简直在基地放飞自我了。其实不能怪方澈，亚洲小爪水獭一直都是社会性群居的，自己待着容易焦虑抑郁。方澈自己守着基地，也只能在手机上和唐向南聊聊天，再怎么心大，都有些不安的。站在楼桁面前，白衬衫脱了一半，方澈才想起来自己没合适衣服穿了。楼桁不想要简单的合作关系纠缠出其他多余的感情，况且方澈这种弱者向来不是他的最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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