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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中小火苗（第1页）

将近三个小时，电影终于散场了。影片应该是精彩的，中途退场的除了个别带小孩的家长，大部分人都兴味盎然的出来了。白杨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从进场时就在不停计算门口买冰棍的人。整座电影院座位约600个，今晚上座率不错能有90%。这五百多人中买冰棍的有七、八十人，个别人一次买两三根，就算150支。而买汽水的，一晚上算下来也就20人左右。当然早晨母亲留给的一元钱也没省下来，汽水、冰棍、瓜子还有塞北地区特有的芝麻麻糖都买了，刚好用完。真不是嘴馋，是想看看价格。这里冷饮汽水的价格比其他地方要贵一点，普通白冰棍还是卖1毛；但是汽水外面5毛，这里要卖6毛，加上瓶子的4毛押金，正好1元。都是冷库单位自己产的东西，成本利润还是能大致算出来的。一支冰棍大致能赚一分，而一瓶汽水能赚2毛，这样下来一晚上能赚3块5，一个月下来那就是将近100元了。当然，这是按照场次和人员满额算的，轮到空窗期或者上座率不好的电影，这个收入肯定要大打打折，即便这样每月也能有50-60元。要知道1987年职工的工资水平也就不过40-70元，卖冰棍算妥妥高收入人群。白杨打定主意，自己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见过的饮料比你们吃过的盐巴还多，一定能赚的比这多。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为什么贵的汽水反而卖的更高，因为客群定位完全不同。普通观众消费的再多利润也高不到哪里去，那就只能赚点人气。买汽水的人少，但是这些高消费观众价格敏感度不高，也不在乎涨个一毛钱，只要能满足他们的面子。看透这一点，白杨自然就有信心赚钱。马老三隔着十几个人老远瞅见白杨兴奋的挥手，“蝈蝈，真有蝈蝈，你还真看过，在那看的？”这事有点讲不清，这月刚刚引进的美丽国电影自己怎么就看过了。“监狱里！”甩他一白眼。“啊？监狱里？这么好。”三人推推搡搡下了台阶，远离人群去找自行车。“监狱还给你们放美国大片，比我们看的还早。”赵胖子也觉得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监狱待遇这么好？还要不要人？搞得我都想进去。”三人骑着自行车沿着人民东路一路向北往家属区飞奔而去，灯火通明的城南渐渐隐在身后，在路上洒下一串清脆铃声。“嗯，你待遇难道不好？南区的冷库多少人削尖脑袋要去。”“那是以前，现在真的不行。南区的营业部不知怎么就是干不过老厂区，按理说那边接近油田办公区和家属区，人不少，收入还高，但是就是不去营业厅。”怎么会？白杨皱起眉头。算了，不想那么多。对自己买卖的市场已经了摸了一个底，接下来就是产品的问题。冷库大院的门口，三三两两纳凉的人群，也开始往家走。“格老子，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哪混了？”一个又脆又快带着川味的叫声朝归来的三人喊道。“妈，你怎么在这？”马老三一听就知道是谁，“看电影呀，不是和你说了。”原来是马老三的老妈，以前川渝的支边青年。“啷个电影要看到这么晚，是不是又在外面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去了？”“哎哟，阿姨，您这是说我么！我可是正经人。”赵胖子也笑着下了车，挡在白杨和马母之间。“啷个会对你不放心了，就怕别的那些人，把你们带偏偏了。”说着目光转向白杨。“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杨杨你是女娃儿，这么晚不好在外面和人咋咋呼呼的，影响多不好。”“是我在说说笑笑，没别人。”马老三和母亲犟上了，一点不示弱。他倒真不怕自己母亲，反而嫌弃母亲对自己管的太多了，两人之间犟嘴口角的事情多了去了。马兵家中四个孩子，他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之所以这么被关注是因为大哥生下来就被老家的爷爷奶奶带回去养了，几乎没在父母身边待过；二哥工作早，也很早离开了家；现在只有他和妹妹两人住在家里，每天像独生子一样被母亲看护着。马母并不理会马响，继续向着白杨说，“杨扬，有些事情阿姨也不好多说，你明白的，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我希望你今后和……”和您儿子少来往！真老套。白杨也郁闷，心头一簇小火苗“嗖”的窜起来，按都按不住。能这么说话不过是想当面侮辱人呗，把对儿子的气撒到老娘……不对，是老子头上，没门！既然坏名声在大院里已经这么臭开的。行，我是流氓我怕谁。“阿姨，你也知道我们劳改出来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耳朵尖、嗓门大！”“您看您，大晚上的和群大爷在这聊什么呢，老远就听见笑声。传出去让大家都乐呵乐呵。”“你，你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你管我聊什么，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别在这耍贫嘴了，你妈到处在找你呢。”一旁有人卷着旱烟朝白杨说道。找我？纳闷。三人各自散开。赵胖子和白杨顺路，在一旁打趣：“没看出来，你挺能说的么。”“能说什么？不值得高兴！祸从口出知不知道，刚在实在是没忍住。”“这要能忍住，就不是人。可是他儿子招惹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的，我出钱，你出……，他什么也没出。”“我出什么？”白杨歪着脑袋问道。“没什么，就是，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胖子笑着跑开了。“滚！”果然要和他们少来往，不听老人言，现场打脸了。把自行车靠院子支好，白杨犹豫着推门而进：究竟什么事？出门前打过招呼的呀。“听说你今天没看上人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喜欢回到1987开局少了一块肉（）回到1987开局少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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