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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对,这是他给酶起的名字,&rdo;约翰说。

&ldo;不,只是有点类似。&rdo;本纠正说,&ldo;而且他的理论现在基本不被采信。莱布尼兹认为单孢体是活的、有意识的存在。也许可以说是上帝精神的微粒。&rdo;

&ldo;牛顿也提出过类似的说法,不是吗?&rdo;约翰问。

&ldo;完全没有。牛顿说时间和空间是上帝的器官,上帝通过它们感知我们的活动。莱布尼兹认为这些物质本身就由意识所驱动。&rdo;

约翰把头发往后一捋,露出狐疑的怪笑。&ldo;你是说这些梦是水池的复仇?因为我们乱动了它的物质?&rdo;

&ldo;不,我觉得莱布尼兹是错的。&rdo;本说,&ldo;嗨,把那根绳子扔给我;我要把帆索系住。&rdo;

约翰扔来绳子,但他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地表明这段对话还没有结束。&ldo;也不是不可能,&rdo;他犹犹豫豫地说。

&ldo;不是不可能,&rdo;本说,&ldo;我想只是不太可能。科学证明世界是根据法则运转的‐‐运动法则、亲合力法则、共振法则。而莱布尼兹的观点和古人们的看法差不多,他认为世界是个毫无理性的所在,由上百万反复无常、异想天开的小神统治。人类在科学和魔法上的一切成就都和这个看法相悖。&rdo;

&ldo;莱布尼兹不是傻瓜。&rdo;

&ldo;他当然不是,&rdo;本说,&ldo;他只是搞错了。&rdo;

约翰紧紧抿住嘴唇,这说明他还没被说服。&ldo;我听说你过去也考虑过多神论的问题,&rdo;他提醒本。

&ldo;我想也许这个宇宙的造物主离我们太远了,不需要我们的崇拜,也不在乎我们的需要。我想在人类和上帝之间,可能存在着进化的中间环节;就像低等动物和我们的关系一样。&rdo;

&ldo;对,都在洛克的大链条里。但莱布尼兹的想法与此矛盾吗?&rdo;

本把身子探到船外,突然撩起一捧河水,泼到约翰身上。

&ldo;嘿!&rdo;他的朋友高叫一声。

&ldo;这条河里有上百种鱼,&rdo;本说,&ldo;有的低级些,有的高级些;或者说在链条上有的较低有的较高。但这并不是说查尔斯河本身有什么好讲的。如果抓条鱼扔到你身上,你会知道它是活的,对吧?&rdo;

&ldo;我只知道你把我的纸弄湿了,&rdo;约翰伸手抚去纸上的水滴,厉声斥道。&ldo;另外如果你有什么更好的假设,我会洗耳恭听。&rdo;

&ldo;我不知道,&rdo;本突然觉得焦躁不安,&ldo;也许你是对的,以太散发出的粒子让我们生了病,搅乱了思维,产生了相似的噩梦。&rdo;

&ldo;还有出现在我们梦里的那个男人?&rdo;

本笑着说:&ldo;对。那么试试这个猜想。让我们假定镇上还有个法师,经验丰富,技艺高超。他可能发现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觉得我们威胁到他的生意,所以放出那些噩梦来吓唬我们。如何?&rdo;

约翰点点头,但显然并不相信。&ldo;听起来更像是老套的巫术,而不是真正的魔法。&rdo;

&ldo;说得对,&rdo;本说,&ldo;科学和炼金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们能够通过逻辑学和数学加以阐释。但你更愿意求助于愚昧、不科学的……&rdo;

&ldo;是你提出那些&lso;单孢体&rso;的!&rdo;约翰叫道。

&ldo;只是为了提一下就丢弃。这不一样;你我没读过有关梦的科学理论,并不意味着不存在这种学说。在法国和西班牙……&rdo;

&ldo;或者发来这些方程式的地方,&rdo;约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接过本的话头。&ldo;这些东西真古怪。&rdo;

本很高兴终于可以换个话题了。他不想欺骗约翰,但也不想被迫承认他的&ldo;噩梦&rdo;是真的……

也许,本忽然想到,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当然很荒唐,因为他自己已经做出抉择。但是,如果约翰也处于同样的困境怎么办?没准他们遇到的都是真事,但只能说成噩梦?当然,约翰的故事肯定是梦,因为那里还有本杰明……

他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

&ldo;你从这些方程式里看出什么了,约翰?我自己也看了几遍,但大部分内容都超出了我的数学水平。&rdo;

&ldo;至少有点东西,&rdo;约翰嘟囔着说。他浏览着这几张算纸,不时点点头。过了一会,他递过其中的一张。&ldo;这部分相对简单,&rdo;他说,&ldo;你明白这些吧?&rdo;

&ldo;这是微积分,描述了一个运动的天体,对吗?&rdo;

&ldo;是的,但这个物体是在围绕一个更大的天体运动。我估计应该是太阳。&rdo;

&ldo;那小天体就是一颗行星喽?&rdo;

约翰摇摇头。&ldo;我不知道。这里缺了很多步骤。他们似乎很久以前就把那部分解决了,现在只是概括一下论点。大部分通信都与一个亲合力问题有关。&rdo;

&ldo;你是说?&rdo;

&ldo;他们试图在两个物体间制造一种强大的引力,一种非常特别的引力。你看到这部分了吗?这几乎就是帕潘法则‐‐就是让魔法加农炮得以实现的那个法则。&rdo;

&ldo;马尔伯勒用来对付法国的那个?&rdo;

&ldo;对!&rdo;

&ldo;这方面的情况我几乎一无所知,&rdo;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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