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把它命名为谐波仪,&rdo;本宣布道。
约翰一抹脸,怒气冲冲地盯着本杰明。&ldo;本?富兰克林,你这个蠢货,如果沸腾的是咱们的血液怎么办!?如果咱俩靠近铜管头,身体中的水份也会直接变成蒸汽,就跟那团冰一样。要是影响范围更大些怎么办!?&rdo;
&ldo;事实并非如此,&rdo;本拿出通情达理的腔调说。
&ldo;但有这个可能,&rdo;约翰反驳道,但本杰明能听出他已经是在思考刚才这一幕的成因了。&ldo;它现在成了沸腾仪,&rdo;约翰的语调平缓了些,&ldo;但我从没听说过能让水结冰的沸腾仪。&rdo;
本点点头。&ldo;我必须承认这个实验结果和我预期的不太一样‐‐效果更好了。不过还是让我们来把它搞清楚吧。&rdo;
约翰有点害羞似的咧了咧嘴。&ldo;你有点科学家的味道了,比我强。&rdo;
&ldo;但你的数学比我好,&rdo;本说。&ldo;没有你帮忙,我根本都不敢往这方面猜。&rdo;他顿了顿,笨嘴拙舌地轻声说,&ldo;没你不行,约翰。&rdo;
柯林斯脸上仍旧挂着一丝狐疑的表情。&ldo;那就解释一下吧,&rdo;他叹道,&ldo;让我看看那些演算都起了什么作用。&rdo;
本耸耸肩。&ldo;我们都知道万物均有四种元素组成,对吧?&rdo;
&ldo;土、纯光、粘液和气,&rdo;约翰说,&ldo;别把我当成白痴了。&rdo;
本点点头。&ldo;抱歉。那么跟我说说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rdo;
&ldo;我读过《数学原理》、《光学》,还有罗伯特?波义耳的化学基础书籍,&rdo;约翰有点装模作样地说,&ldo;我知道所有物质都是由四种基本元素以不同的比例和构造结合而成。&rdo;
&ldo;那么酶呢?&rdo;
约翰点头道:&ldo;酶是物质在以太中存在的图谱或模子。&rdo;
&ldo;过分简单的说明,但也没错。&rdo;
&ldo;别跟我说以太的知识你全懂,&rdo;约翰反诘道。
&ldo;不,你说得对,我也是一知半解。&rdo;本说,&ldo;而且我并没小看你的解释。以太确定了物质的形态,模子的比喻也不坏。但这些&lso;模子&rso;是由重力、电磁力、交际力这些亲合力构成的。&rdo;
&ldo;明白,&rdo;约翰说,&ldo;不过你现在说的这些就快到我的极限了。&rdo;
本继续解释道;&ldo;我们说起以太中存在模子,指的不是整体事物,比如房子、椅子或人。而是说存在有化合物‐‐比如铁、铅、金、水‐‐的形态。我比较喜欢把酶看作自动织机‐‐这是牛顿先生所用的比喻。每台织机都通晓一种与众不同的织锦图样。它们会把四种元素,按照其特有的图样织成物质。&rdo;
&ldo;所以我们所用的部分公式需要一个矩阵,&rdo;约翰说。
&ldo;完全正确。你知道为什么我更喜欢织机的比喻了吧。我们可以如此联想,铜酶用土、纯光和少量气织出铜来。&rdo;
&ldo;对。&rdo;
本喜欢给约翰?柯林斯当老师的感觉,这位伙伴在辩论、作文和数学方面比他强得多。
&ldo;总之,&rdo;本继续说,&ldo;各种亲合力构成了织机上独一无二的丝线排列和织锦图样。每种化合物,每种酶都有其独特的谐波,或者说振荡属性。&rdo;
&ldo;我还跟得上,&rdo;约翰说,&ldo;这就是以太收报机的工作原理,对偶机拥有相同的谐振属性。&rdo;
&ldo;完全正确。其他物质也一样,比如铁、玻璃,或是‐‐&rdo;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ldo;‐‐水。&rdo;
约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最终才犹犹豫豫地说:&ldo;你改变了酶,所以其中的物质由水变成了冰。&rdo;
&ldo;对!&rdo;本拍打着约翰的后背,咯咯笑了起来,&ldo;当然,只是个很小的变化,在自然情况下也会发生。毕竟谁都能烧开水……&rdo;
&ldo;但必须通过原始方式加热改变酶。你的谐波仪直接就办到了。&rdo;
&ldo;许多仪器都是如此,&rdo;本提醒他,&ldo;无炎灯就从空气中释放了纯光。如你所说,我的仪器是个小型化的法国沸腾仪。自从牛顿爵士发现了哲人水银‐‐这种物质可以将振荡波转换成以太形式‐‐人们发现了很多改变物质形态和构成的方法。&rdo;
&ldo;但你这机器可不一样,&rdo;约翰说。
本露出微笑。&ldo;是啊。因为它有两种用途。&rdo;
&ldo;让水结冰和沸腾。&rdo;
&ldo;对。大部分仪器都只能处理一种变化。这台机器可以将声波振荡传入以太,在核心部位有少量哲人水银,是我从一台坏的收报机里搞来的。我所做的只是提供一些选择……&rdo;
&ldo;等等,&rdo;约翰说着抬起手来,&ldo;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吗?你有八个音阶。要是哪个都对酶不起作用怎么办?抑或效果……可能出现各种情况。&rdo;
&ldo;不,&rdo;本断言道,&ldo;这并不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大部分是由一个叫丹尼斯?帕潘的发明家设计的。实际上,他用这种原理驱动了一艘小气船。这个仪器只对水起作用,而水只有三种形态‐‐液态、固态和气态。通过大小不一的玻璃球,我认为有很大机会至少完成一种形态的转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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