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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ldo;越来越吸引人了，&rdo;女侍说，&ldo;您……?&rdo;

&ldo;哦!&rdo;本连忙站起来，险些碰翻了他的咖啡。&ldo;抱歉，我叫本杰明?富兰克林。&rdo;他说着笨拙地鞠了一躬。

女侍屈膝行礼，让本把她丰厚的本钱看得更清楚了。&ldo;莎拉?伊丽莎白?钱特愿为您效劳。&rdo;

本觉得自己脸红得就像座灯塔，但他还是握住她的手，想要献献殷勤。女侍看到他要行吻手礼，却轻轻把手抽回。

&ldo;先生，&rdo;她的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ldo;显然您到伦敦的时间还不长，要不然您就应该知道如何向女士致意。&rdo;她说着上前一步，在本唇上飞快地印了个吻，让一股电流冲向他的胸膛。莎拉随后冲他挤了挤眼，拿起银水壶，离开了这张桌子。

本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使劲盯着手里的水星报，但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当然，他如今知道了，接吻在伦敦就跟握手一样不算什么。他一直以为和女子接吻会令人愉快，但现实要比他的想象强烈得多。

这就是为什么，本胡思乱想着，试验哲学要比理论哲学优越。真正着手去做的时候，几乎总能产生意料之外的结果。

拿这件事来说，结果就是除非他刻意集中精神，否则脑子里除了莎拉?伊丽莎白?钱特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可太糟了，他还有很多事要想。到达伦敦已经有十天，本给艾萨克?牛顿爵士写了不下三封信，最后一封信甚至非常坦白地说明了他对一个法国阴谋的忧虑。但这些信件都如泥牛入海，杳无回音。

也许牛顿不在城里或是病了。也许本的信被布雷斯韦尔的同类截获‐‐不管他的同类到底是什么。

他压制住愈加强烈的绝望感。法国人或是别的什么人物，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完善本帮他们制造出的武器。可他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得到牛顿的接见。让情况变得更糟的是，黑胡子的两百磅消耗地飞快;尽管他和罗伯特设法找了个便宜的地方住，但他们都没活干。

一小时后，罗伯特还没有出现，莎拉走来添咖啡时，本开始觉得局促不安。

&ldo;您的朋友可真迟，&rdo;她轻声说。

&ldo;是啊。我估计他耽搁住了。&rdo;以罗伯特的性格，没准惹上了什么麻烦，本心中暗想。

&ldo;哦，也许我可以请您帮个忙，波士顿来的本杰明?富兰克林。&rdo;

&ldo;当然，&rdo;他答道。

&ldo;我就快换班了，单身女孩走在街上很容易变成恶棍们的目标。不知您是否愿意把我送回家去。&rdo;

本觉得喉咙干得要死。&ldo;啊，当然可以。&rdo;

&ldo;那您的朋友呢?&rdo;

本耸耸肩。&ldo;我已经等了他好久。他可以等等我。&rdo;

&ldo;您真是好人，&rdo;莎拉答道。

走出咖啡馆，女孩挽住本的胳膊，害他猛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

&ldo;多美的城市啊。&rdo;本嘟囔道。咖啡馆就在舰队广场附近。这个灰石铺就的漂亮宽阔的广场，中心有三只雪花石雕成的美人鱼，将一注水流高高喷入空中。街灯照亮了环绕在广场四周的红砖楼房。

&ldo;哪边走?&rdo;本傻里傻气地问。恐惧、希望和欲念在他腹中搅成酒酿。

&ldo;不远，&rdo;莎拉说着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紧了，&ldo;我住乌鸦巷，就在城外。&rdo;

&ldo;哦，那我们出发吧?&rdo;他努力掩饰着紧张的语气，但腔调还是怪怪的。值得庆幸的是，莎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不安。两人从广场出发，沿着舰队街很快就来到伦敦城边缘。

詹姆斯和其他波士顿人把伦敦最古老的部分叫做&ldo;城区&rdo;，本过去以为这不过是伦敦城里人骄傲自负的表现。就像波士顿南部和北部的居民，都把自己所在的地区视作&ldo;真正的&rdo;波士顿。但伦敦城实实在在地给他上了一课，因为当你走到城区边缘时，就会看出很明显的区别。城市的尽头，同样也是理性和秩序的尽头。宽阔笔直的街道，亮如白昼的广场，干净整洁的道路切割出的精确栅格住宅区，突然间扭曲成了一团乱麻似的狭窄黑巷。就像牛头怪的迷宫一样隐秘莫测，通常也和它一样危机四伏。

舰队街陡然变窄，九十尺的宽度减少到一半。两人拐进乌鸦巷，四周寂静悄然，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外，就只有本想象中的嘭嘭心跳。

莎拉突然扑到他怀里，嘴唇贴上他的嘴唇，又把本的手拉进自己的胸衣。本一下子陷进了甜蜜与迷茫，饥渴和兴奋的漩涡中心。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伸到莎拉裙子底下，抚摸着长袜上露出的温香肌肤。

莎拉突然用手推他，本心中一阵难过，但还是放开了女孩;内心深处为自己像条老狗一样气喘吁吁而感到耻辱。

&ldo;跟我来，&rdo;莎拉拉住本的手，轻声说道。

&ldo;等等，&rdo;他说，&ldo;我……你是……&rdo;

&ldo;妓女?当然了，傻瓜。你在乎吗?&rdo;

&ldo;我……&rdo;说实话，本不在乎。他的舌头上还留有女孩的甜味，他的双手还能感到酥麻。

&ldo;我在阿拉伯人咖啡馆当女侍，&rdo;莎拉的口气有些不满，&ldo;你以为我会是干什么的?&rdo;

&ldo;我……你看，波士顿也有咖啡馆，那里的服务员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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