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一个下作的有钱人以及一个屈服于生活压力的&ldo;海带&rdo;的策划下,一场猎艳行动正式开始。
实话说,泡妞这种事到了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太难。现在,社会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的关系又很随意,这实在为泡妞提供了良好的物质条件。就我从国外回来的感受来说,我们的姑娘真不比那些大方的鬼妹差,有时还有过之无不及,除了碰到林岚那种各色的。
我开始频繁地去泡舞厅,目标就盯着余心乐。经过研究,我根据自己的现实条件,采取了一个很简单的招儿:愣扑。舞曲一响不管会不会先上去请,不能让旁人占了先;跳舞时直接套近乎,两曲之后干脆硬搂着跳贴面。这种方式对我本属重操旧业,上大学时泡女生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招儿就很灵。它的缺点是会得罪一些自尊心很强或者对我甚无好感的女生。但是它的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大部分女生一上来就被弄得有点气短,其中当然夹着别扭反感,但是随着音乐的流动,我诉之以情,挑之以笑话,对方往往就会脸犯红潮,渐渐地心猿意马了。
果然,余心乐很快就发现了我这个忠实的伴舞者。舞技虽差,但是态度执着。我在众多的追捧者中不断涌现出来请她跳舞,她也很给面子,三、四曲中总能分出身来和我跳上一曲。她没怎么费劲就熟悉了我的方式,我一边跳一边坚持和她窃窃私语,但是她一直不接话,只是把头枕在我的肩头,仿佛她真的陶醉了一样。跳完舞她总是礼貌地向我一笑,然后穿过舞场向人群的另一头走去。余心乐走向人群中的背影总让我想到某种隐喻,她的沉默也似乎表达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哀伤。
到底有戏没有?我不断问自己,虽然我觉得泡她确实比林岚容易,但我有点担心泡她的后果也许更漫无边际?
但是还好,经过不短也不太长的等待,余心乐终于在一个夜晚向我开启了一扇小小的窗子。那天不是周末,舞会上人不多,我和余心乐没约却不期而遇。舞会的气氛很好,乐队一连好几曲都唱得特别怀旧。我很幸运,一直请余心乐跳,她也一直跟着。我们跳了很长时间,然后喝饮料,然后又跳。时间渐晚,人越来越少,偌大的舞场显得有点寂寥。就在乐队唱完一曲《夏天最后一支玫瑰》之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就在幽暗中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ldo;跟我去车里呆会儿,好吗?&rdo;余心乐什么也没说,又过了大概半曲的样子她才慢慢点点头。
我拉着余心乐慢慢走出舞场。在夜色中找到了我的车,我打开车门让她先进,随后我也一起钻进后座。周围很黑而且安静,我们彼此能听到呼吸。呆了片刻,我就开始吻她。她的反应不热烈也不冷淡而是刚刚好,我一边吻她一边把手向既定目标伸去‐‐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早被我觊觎很久了。不过令我有点惭愧有点尴尬的是,也许是因为黑,也许是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合适,我摸索了很半天才大致找到解决之道。可就在我要得手时,她忽然上来一只手,微微使着劲儿挡住我的手,然后有点幽怨地说,&ldo;别碰我。&rdo;
&ldo;怎么了?&rdo;我不解地问,继续行动中她的另一只手也上来,一齐挡在胸前。
&ldo;等等,先别碰我。&rdo;她说。
&ldo;怎么了?&rdo;我喘着气不得不停下手。
&ldo;你能帮我找一份工作吗?&rdo;她停了一会儿在黑暗中说。
&ldo;什么?&rdo;我一下愣了。
余心乐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放下,身子向后一仰说,&ldo;算了,没什么,当我没说,你来吧。&rdo;
我这时倒是没兴趣了,也许人到了某种岁数,就很容易警惕和冷静。我唔唔了两声,并没接着行动。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余心乐看我还没从愣怔中恢复过来,她就坐直身子,然后侧着头靠过来说,&ldo;要不,你帮我寄存点东西吧?&rdo;
&ldo;那,那行吧。&rdo;我想了想,看着斜倾过来的余心乐的身体算是勉强答应。
沙尘暴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又一次袭击了这个妄自尊大的城市。大风随夜而入,整个城市在黑夜中共振颤抖瑟瑟作响。清晨,当人们醒来之后,天空已变得昏黄无比,混沌一片。黄尘在每一条街道横行,肮脏的废纸和各种甩弃的塑料袋,如同歹徒一样在废墟般的城市中肆意舞动。所有不得不上街的人都得低下头,弯下腰面对这生活和自然的审判。很可笑,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时刻,这个城市中的人忽然拥有了它从未有过的平等。所有的权力、金钱与虚妄的荣耀,都消散于狂风与黄尘之中。人们彼此之间的等级,恶毒与冷漠忽然被更加巨大的唾弃或者惩罚所屏蔽。
更令人无法目睹的是这个城市里的植物,它们在无辜之中被迎面而来的黄沙与塑料袋抽打得异常凄苦。
在这样的天气里,我的心情当然不好。我躺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电视。我不愿看到这个城市这样。在我小时候,几乎任何时候出门蓝天都会展现在我眼前。而现在,蓝天就好像一个当年的贞洁女人,她无法阻挡又无比迅速地堕入色情行业,对于这种无法理喻的堕落,我们这些从小的崇拜者的伤感与愤怒是城市的后来者们所无法理解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侧耳听听,确实有人敲门。这个时候谁来?冒着狂风黄沙而来,他有病吧?但是敲门声在继续,我在无奈之中站起身,披上一件睡衣懒懒地去开门。门一打开,风&ldo;呼&rdo;地一下吹进来。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眼,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头发乱蓬的男孩。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衣和一条牛仔裤,衣服上满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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